情心----情長(補續觀瑪情)

寫了數千字.....上萬字了
仍然在說些很深的想法
是時候筆鋒一轉,談談深情了.....

我和她,七年了,相識相愛相懷疑
相知相處相拖欠,也算不清誰負誰更多
也沒有必要去算清楚

只是,畢業了,逼我對這段關係作抉擇
再見的機會也不多了?
時間會沖淡這感情嗎?
以後我要以怎樣的態度看待這關係?

狠心地否定這一切嗎?
還是不願接受這事實,非要逃避未來而藕斷絲連嗎?
.....
MO3的果凜說:
為何要逃避和否定,而不坦然承認自己曾經愛過她
將來回想起,也是一段美麗的回憶
..........
最後,如今的我終於明白了:何謂母校
這是一種親情,而非愛情
也許這也是為何我總放不下小學的原因?
因為沒有放下的原因,沒有放下的必要?
是的,正如梁耀祥先生所說,
我們都從觀瑪出來,這是一個不可磨滅的歷史
不論風箏飛多遠,線也不斷,我們也從線上,感到這切不斷的牽絆
我看到了,看到了一幕壯麗的場面
數千隻風箏,從草地耶穌像處起飛,
各種形態,方向都有
有的飛得很高,很高;
有的在不同方向飛著,飄著;
有的雖已墜地,但線仍連著觀瑪.....

那些天,到港大時,路上見到St. Louis的校車,King’s的大門,
乘車回來,又看見了St. Stephen’s Girls, Ying Wah Girls 以及高主教,
不覺就產生一種自卑感,混在早已了解的: 港大選我,非我選港大 的感觸中
那時,是我最確切感受到自己身為一個觀瑪人的時候
但.....
觀瑪真的比不上他們嗎?
我不知道
曾幾何時,於網上見過觀瑪名列全港中學第七名
上面六間是,英皇,皇仁,喇沙,男女拔和九華,
觀瑪還在港華之上~!
誠言,觀瑪有她的特式,有她的優點,優勢
但.....多變的將來會終究會如何呢?
我還是不知道.....

Grad din,畢業禮,兩星期前仍似乎很遙遠,
不知不覺的到了,也不知不覺的過了
也許因為我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
中七級這裡,我飾演著可有可無的角色,
若有若無的角色,
似有還無的角色.....
但.....
這不是解脫.....只是留下無數的遺憾
多少年了,重溫與楊偉和美美一起吹水的日子.....
度日如年的日子.....究竟過了多少年了呢?
不記得了

謝師宴,熱鬧非常,使我不禁想起渣滓,
畢業禮成,飯堂人人搶西餅吃的墟場面裡,
也想起渣滓.....

小學時代啊.....
小二大考,優秀學生名貼在牆上,他名列第一,
未見其人,先聞大名,
以後一直是個好對手,能保持這種狀態五六年的,也只有我們兩人了
如果不是子龍走了,觀瑪也許能多一個奇葩,
雖然也可能只是令我多一個遺憾而已.....

小四第一次考試,子龍全級第一
我和渣滓平均分到小數點後兩位都一樣,總分一樣吧?
並列第二
小五小六,有甚麼校外比賽是有他沒有我的呢?
又有甚麼校外比賽是有我沒有他的呢?
記不起了.....
只知大家一起為著母校爭光,並肩作戰.....
為了奧數,可以放學後拖著疲累的身子上特訓班.....
到過奧數比賽,校際常識,天文問答.....

當年風雨同路,憂慼與共,如今卻形同陌路
為何會這樣?
相識十年.....
這謝師宴~!這畢業禮~!
為何沒有他?
這時,不是應由他伴在我身旁,與我同享這喜悅和榮耀的嗎?

《自從離別後》 趙薇
自從離別後 思也悠悠 念也悠悠
多少滄桑 壯志難酬
今宵且盡一杯酒 與你同銷萬古愁
自從離別後 夢也難留 淚也難收
幾番風雨 白了人頭
今宵且盡一杯酒 千言萬語訴還休
為什麼相聚難長久 為什麼相遇難相守
為什麼聚散苦匆匆 為什麼人比黃花瘦
自從離別後 多少次被夢兒騙了 再相逢只想問一句
你對我的心是否依舊 是否 是否 是否 是否


不止渣滓,小學的一切一切,都繫繞腦海,揮之不去,
離別的時刻,小學的事特別清淅地浮現,在腦海中,在夢中,在回憶的海洋中.....
夢見了6C全班在觀瑪禮堂裡一齊考pmaths~!
夢見了Maggie, Queendy, Maureen, Kit, Minna.....
因著深層潛意識中對小學的不願離別~
可是也再說不出小學時代的「百感交集,依依不捨」
已經不適用了.....是的,已經不適用了.....

兩年前,我從可樂轉飲雪碧,
從天真的甜味轉向苦澀.....
和阿城提過原因,但他已不記得了,不會記得了,不再記得了
其他身邊的人不會明白,不能明白,不可能明白,我指甚麼
因為同班的情誼是獨特的,是唯一的,是他人沒法想像和理解的
謝師宴上,我也點了雪碧.....
因為想起她們,掛念她們,
以她們借代全班,借代小學.....
是Chris 和琪,
吳sir曾統稱她們和Natalie三人為「兩江一渡」.....
不知為何,這等小事,也會深印腦中,深印心底.....

書桌上,目光所及之處,有Natalie給我的.....
算一算.....是.....6歲生日禮物.....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嗎?
有渣滓送我的11歲生日禮物------廢紙箱一個.....儘管已破舊不堪.....
有Queendy小五時給我的「道歉」聖誕卡附上的stick,
儘管道歉後她仍舊戲弄人.....今天,再也沒有被她戲弄的機會了.....
和stick插在一起的是音樂比賽時為She Bangs打氣的螢光棒.....
雖早已褪色了.....
插在姊姊送的12歲生日禮物,keope筆插中,姊姊送的還有很多很多.....
也有吳sir忘了因哪次中文還是常識測驗考試而獎的「1號電單車」公仔

櫃桶中還有鉛芯筆,相簿,紀念冊,畢業同學錄.....
有十餘封信和明信片,有岑公送的杯,是03年聖誕節禮物
有中六教區陸運時留下未吹氣的打氣棒,
雖然我在極度低落中沒有應任何人,
但我仍把它留下了.....成為一份藏在心底深處的紀念.....

數十張聖誕卡,重看一次,確是寒冬中送上的暖意和溫馨
渣滓曾不無含意地嘲笑我的情長.....
現在我在思念著你們呢~你們也在思念著我嗎?
還是早已忘掉了我呢?

其中一張封面上如此印著:
「在這多變的世界裡,讓我們彼此不要忘記,
因為你我曾一起走過無數的歲月」
內文還印有一句,深深打動了我,使我決心要做一件事~

無法忘記,中一在93A車站遇到穿著喇沙校服的顏思遠
也無法忘記,中六在突破中心重逢Lily,雖然她已經完全忘掉我了
還要最後一次見面時相認後,我才獲悉她會考得了9A.....

小學的一切一切.....還夾雜著中學的.....
為何小學時代總是如此完美,如此美好的呢?
難道是因為回憶總是美麗的嗎?現實總是痛苦殘酷的嗎?
因為小學時代真的很完美嗎?
因為觀瑪已經奪走我太多太多了嗎?
因為小學已經實實在在地過去了嗎?
因為中學還在我的腳跟邊徘徊猶豫嗎?
浮現在眼前:觀瑪的人,觀瑪的事.....
何以總是一幕幕悲痛.....一陣陣恨怨.....

《煙雨濛濛》 趙薇
我最怕 最怕 煙雨濛濛
看不清 看不清 你的身影
我曾經 曾經 對天呼喚
天在哭 我在哭 你在何處

往事一幕幕 傷心一幕幕
你的眼光你的笑 伴我今日孤獨
煙雨一重重 山水一重重
你的叮嚀你的淚 是我心中最痛

我最怕 最怕 煙雨濛濛
還記得 風雨裡 和你相逢
早知道 早知道 如果匆匆
又何必 又何必 和你重逢


終於,在畢業前夕,完了一樁心事,
明明我有說話未曾講.....而且
暗暗起誓一定要在畢業禮前了斷.....
是的,是一樁糾纏心底,卻無故拖了上一年的瓜葛
畢業了,這樁羈絆,也從此了斷.....

我從沒想過畢業後再也不是學生,
也就沒有那種五味雜陳的感受
也許我不得不微笑著出發
因為.....連感受悲傷的閒暇也沒有
這些,是MO3的一蹴對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