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5

附篇:觀瑪情

  在這裡,我斗膽談談我一段銘心鏤骨的感情……
  我們的愛情長跑,不覺已踏入了第七個年頭,記起當初相識的情況,小學時,我便聞知她的名字。然而直待一年多後的中一新生註冊日,我才首次有機會一睹她的芳容。我對她可謂一見鐘情,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吸引著我。起初她對我也無甚不同,但相處之下,她認識和發掘了我的長處與優點,開始對我青眼有加。
  與她一起的第一年中,雖然偶爾有些小波折,但無礙我們的關係,感情在我們中穩定地滋長。透過她的鼓勵,我敞開心中的鎖扣,迎向更開闊豐盛的生命。一切似乎是多麼的美滿,但……
  我們的矛盾衝突,在價值取向這一課題上展開:她包庇坦護一些我無法容忍的惡行,使我十分困擾。我明白我們的成長背景與文化有各差異,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何以價值觀會有這麼大的分歧?
經過一年的相處,我認識了她更多的優點和缺點。對於缺點,我嘗試接納,更努力嘗試改變她,儘管我做不到,亦使她在我心中的形象受損,但我仍感受到她的善與美;至於優點,她回應的態度卻像是不以為然,令我覺得她不認為那算甚麼優點,正因如此,這優點開始漸漸褪色,使我決定要盡力保存它。
  接著的努力換來的是她那仍舊冷淡的回應,多少讓我感到灰心失意;在我頹廢沉淪的日子?,受盡他人的嘲弄時,我甚至感受不到來自她的支持,就像她已經離棄了我,使我心懷恨意;別人受她青睞,讓我胸塞妒忌。回想起來,她從沒給我甚麼承諾、甚麼約誓,我憑甚麼去恨她呢?枉我相知當初將心傾,抑還終究只是自作多情?當我認真的考慮與她分手,她的音容笑貌,以及我們共同度過的快樂日子,卻充塞在我腦中……那段日子?,我寫給她的情信,總計已過兩萬字,但卻都是石沉大海。
我決定了留在她身邊,默默為她付出。可是,又一次,她殘酷地用痛苦逼使我從無知與天真中成長,這種關係讓我心力交瘁、痛不欲生。想到她給我的苦痛,已遠遠多於快樂,心中不期然冒起一股畢業後要永不要再見她的想法,但我卻沒有信心自己能否做到,更從沒對別人提起過。又想到所有我為了她、以及為了我們共同幸福的未來,而付出的努力,難道真的就此白費了嗎?
  思考過分手,我發現了我不能離開她,原來,她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不可分的一部份。最後,我再一次感到源自她的那股溫暖的祝福與鼓舞,如今的我已經沒有心力去想:她是否真的離棄過我?我只知道,她依然在我身邊支持我。
  講了許久,也許有人要說我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但,你道她是誰?她,就是我的觀瑪。

我和我的觀瑪
  我在圖書館找到了一本名為《觀瑪情》的舊文集,津津有味的看著,在學長們的生花妙筆下,認識觀瑪的過去……
  為觀瑪象棋奮鬥多年,看著學弟們的進步,在他們身上,以至整個棋隊的風氣上,我感到除了觀瑪的傳統,還有一種濃烈的氣息瀰漫著:我的作風──不管這是好是壞。我真切的感到棋隊?面是有點甚麼的,但我無法確切指出這是甚麼──也許這是情,或許這是義。深思過後,現在我知道了,這原來叫歸屬感。
  諷刺的是,這份歸屬感是我努力為自己爭取而來的,甚至可說是我賦與棋隊的──至少我個人認為如此。此前,不只棋隊──連整個觀瑪?,也沒有任何事物能給我這感覺,難怪我對這感覺如此陌生,如此難以形容。回顧我為象棋的付出與犧牲,甚至我自己也懷疑這一切是否值得,也就更難怪常聽到觀瑪欠了一份歸屬感。
  基於景天的特質,我深信,景天人在觀瑪這一配搭,會活出一段段與別不同的歷史:從陳彥豪、陳?群、李奇光,到曾昭祿、謝偉鏗……以至鄭文漢,儘管我還未能找出當中共通之處。
如果說,六年前,那個在迎新中開始認識觀瑪的十一歲小孩,還沒有意識到,命運已經把一份獨特的使命交給了他,那麼,今天,當我再次觀察觀瑪,並又一次思考它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和我的觀瑪已經無法分開了。
思憶的深淵伴我度過了童年最後一個無眠的晚上。當我理清我與觀瑪糾纏不清的關係,彷彿就是最佳的成人禮。即使只是個很新的嘗試,現在的我確信此篇會一生成長中一個重要的標記。

中七理組      
零四年十月廿六日凌晨書於香港

此篇發表於觀瑪民主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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